他抬起头看了眼时间,发现居然已经凌晨了。
明天早上还有行程安排,现在必须要睡。
他将桌上散开的书籍合上,稿纸整理好后用夹子夹在一起。
收拾妥当,这才不疾不徐地走上阶梯,准备去二楼的房间睡觉。
大概刚走了一半阶梯时,他忽然听到身后空荡荡的客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就好像有人从客厅里跑过去一样。
他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见。
但是因为装修风格的局限,正对楼梯的那堵墙是全部用玻璃做的,白天阳光好的时候可以通过这堵墙看到屋子一侧的花园,但是到了晚上,花园那边就变得黑漆漆的了,只有几盏光线微弱的地灯照亮下方的一圈草皮。
这种一眼望得到头的通透让人很没有安全感,他曾多次向萧家提议要改掉这种装修风格,但费用一直没有批下来。
玻璃墙上有几扇窗户没关,留了道缝通气。此时有风从缝隙里吹起来,白色的纱质床帘飘啊飘啊飘的,怎么看怎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医生a不想继续停留,急急忙忙走上二楼,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悬着八卦镜,贴着镇宅符,枕头下压着剪刀,柜子里放了把重金收购来的陈年杀猪刀,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
他将门反锁好,拉上床帘,打开顶灯,就这样缩在被子里准备睡了。
楼下,客厅。
竖起的黑色大理石墙面上倒映着一个人影。在注视着医生a上楼以后,它从墙壁里走了出来,小步在客厅奔跑。
跑了一阵后,它突然停下,扭头看向玻璃墙外。
一群和它长得五官相似,穿着病号服的孩子正趴在玻璃上,用羡慕的目光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