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亲手触碰到……”
她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在被绷带甩开以后,又在地上匍匐前行,缓缓爬向安娜。
直到她仅剩的一只手快要触碰到安娜的鞋尖时,那些在旁蓄势待发的绷带忽然像是收到了什么命令一样一拥而上,迅速收紧。
直到头颅飞出去的那一刻,贝莉的脸上犹自挂着渴望的神情。
安娜着实厌恶,直接用绷带将这个球体碾了个稀巴烂。
……
随着贝莉的彻底消亡,识海再也支撑不住安娜汹涌的杀意,开始崩塌。
漫天的绷带群魔乱舞,象征着安娜逐渐泯灭的最后一丝人性。
就在头顶的破洞将要扩散到一半之际,安娜忽然觉察到身后有东西在靠近。
她本能地驱使绷带袭了过去,结果绷带就被几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影子接住,固定在了半空动弹不得。
安娜认出了这是于肖肖的能力,旋即意识道,“原来进入我的意识的是你们三个吗……”
“我早该想到的……”
本该是尸体的母亲此时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正拿着几支从贝莉尸块身上找到的药剂瓶在查看。
兔子先生完完整整地坐在草丛边,瞳孔恢复光彩的父亲正站在自己身后。
一瞬间,视线交汇,父亲半跪下来,将她径直搂入了怀里。
这一幕仿佛时光倒流,却又那么的让她梦寐以求,以至于连世界崩塌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她支撑着自己的人性,只为能够感受得再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