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肖肖双手环抱置于胸前,默默地站在门后,就想看看绷带布娃娃引自己到这里来,究竟是想让自己看些什么。
钢笔沾着墨水,在质地良好的白纸上流畅书写,纸张摩挲的声音可以让聆听者不自觉地释放压力。
男人写日记的时候,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他内心的独白却在这间屋子里响了起来。
“她曾经是我的向往,为了得到她的青睐,我每日接送她上学,为她带去三餐,假日请她出来游玩,在她父母生病的时候为她在校内发起捐款。”
“四年大学生涯结束后,我们梦寐以求地走到了一起,朋友们都对我无比羡慕,可是只有我才知道这背后的付出,这些是我应得的。”
“她的父母去世了,她想离开那个伤心的家,于是我带着她来到了这个神秘的东方国度,这个她曾经十分向往的国家。”
“呃……”写着写着,男人的额头中央出现了一道裂缝,血红色的线状物不断地从裂缝中漫出。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虽然我们还没有结婚,但我察觉到她对我的吸引在日益消失。”
“她很啰嗦,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我吵起来,还会数落我的不是,认为我没有当初那么体恤她了。”
“听说她还怀孕了。真是头疼,往后的日子又要多出一个累赘了……”
“呃……”男人额头上的裂缝不断涨大,将他整个人一分为二。
红色的丝线将他分开的两半身躯勉强缝合在一起,左半张脸上的表情依旧谦逊成熟,右半张脸上的表情却是恐怖扭曲。
“孩子一天到晚都在哭,她也一天到晚只知道跟我吵架,这个家待不下去了。”
“还是酒好啊,喝下去睡一觉一天就过去了……”
“今天我在买酒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女人,听说是个寡妇,她长得一点都不好看,但她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她说她能理解我的烦恼……”
“呃……”男人右半边的身躯皮肤剥落,一些藤蔓攀爬覆盖上去,吸收了饱满的血液,开出鲜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