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蒋灼意料之中地笑了笑:“给你个账号,立马打钱过来。”
约摸过来一分钟,蒋灼确认问:“大块头,钱入账没有?”
大块头比划出ok的手势。
蒋灼轻蔑一笑,回头继续。
一旦开了个口子,想收势就变得困难,从脸蛋、眼睛、耳朵,到大拇指、中指,手心,断断续续累积了200亿。
大块头数着存款上面的零,笑容癫狂得面部扭曲。
有这些钱打底,这笔“买卖”绝对是赚大了,叫大块头不断转移、分散存款,蒋灼不耐烦继续耗下去:“这次是脑袋,100亿!”
揪他头发的人仿佛连头皮都要扯下来一般,虚汗不住地往下淌,男孩眼睛张了闭,闭了张,极力调动胳膊,手掌搭上拿刀的手背……
即使是傻子也是怕死的。蒋灼心里嗤道,看了一眼,视线转回光屏上继续说话。
被按趴地上,头侧向一边,斜眼能瞧见光屏上妈妈不管三七二十一,任何价码全部一口答应;父亲面部绷得紧紧,唇用力抿起不发一言……男孩曾在脖子上摸过脉搏的跳动,此刻刀刃离它不远──没有人在面对死亡时不动如山,心如止水。
迈向死亡的脚步怯懦地缩了回来,生或死,男孩决定交出选择权。
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次犹豫了再三,温热的液体从后颈蜿蜒而下,男孩一声不吭不想给父母平添压力,哪怕选择放弃也无所谓了,他理解。
──叮咚!
钱又转过来了,只听大块头抑制不住的兴奋呼喊。
饶是盛学礼见惯了大风大浪,此时脖颈也凸出青色的筋络,一直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人,因为这两个跳梁小丑一直忍耐着,被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