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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立的墓碑前跪了不知多久,天黑了,人都赶走了,忽然,明勤听见脚步踢踏石板的声音,睁开了眼,却无暇多顾,专心致志于跪姿。
来者也不发一声,在旁边站定,一整个阴影将明勤罩住,紧接着就跟着跪下,随着动作,一阵难以言喻的冷香袭来。
大手按在发顶,安抚地拍了拍。
“小子,别自责。”
两个人同时转头,四目相对。
惊愕过后,明勤双眼迅速汇聚水汽:“妈?!”
“咳,叫霸霸。”
卸下武装,明勤瘪嘴:“……没有人像你这样当妈的。”
擦了擦小孩的眼角,盛权叹道:“回头再跟你解释,先回去。”
率先起身,看明勤跪久了动都不能动,直接伸手穿过腋下将他翻过来,坐到供台上。
“嘶!”
盛权轻嗤一声,双手却任劳任怨地按摩双腿,促进血液回流。
按摩了十分钟觉得差不多了,矮下腰身,扯过明勤单个手臂搭到肩膀上:“另一只手。”
明勤心下满是好奇,将另一只手臂搭上。世界之子的身量可不矮,死沉死沉的,盛权托住他的大腿往上一颠,然后稳稳站直,长腿迈开。
有只仓鼠趴在草窝里,暗中观察,等到整只鼠都快痿了,结果又来了一个人,就在它感到无望准备走鼠时,那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