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不恨自己了,恨自己又有什么用,能让安安这些苦没白吃吗?
能让儿子不变身了吗?能弥补他对他们的亏欠吗?好像什么都不能,除了以后加倍对他们好外,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心下终宁静了下来,事已至此,怨天忧人都无用,自残更是无用,只能去面对,幸好他还有机会,有时间,可以补偿不是吗?
“后遗症严重吗?”等弄花哭声小了,顾浩然得问。
弄花愣了一下,凭姑爷对主子的感情,不应该这么冷淡才对,抬眼看了一下,见到的是那一摊刺目的红色,才明白姑爷比他们真的还要不好受很多倍。
“严重,主子的又腿不能受凉,冬日里更甚,厉害时,可能连路都不能走。”
顾浩然使劲闭上眼,难怪睿儿只要一见到他娘不舒服,第一反映便是帮她暖暖,原因在这。“没办法吗?”顾浩然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旁人。
“没有,主子自己说没有,便真的没有。”弄花忍住了泪,用了三个没有表达事情的无奈程度。
马车内沉默下来,许久顾浩然才开口问了下去。“后来呢?”
“后来小主子的情况越来越好了,主子也缓了过来。”弄花的语调终轻松了一些。
“主子与小主子好了许多,我们便都去忙自己的了,也不知主子与小主子如何做到的,已能开始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