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我去做功课了。”好孩子的习惯是一小养成的。
“去吧。”穆静安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放他离开。
“安安,把我的形象树立得太高大了。”顾浩然看孩子走远了,才开口。
“高大吗?我说的那是事实。”不管他是否心甘情愿,这些年他是做得很好的。
“你明知我是被迫的。”对上孩子单纯的眼神,他仍觉得自己不配。
“被迫的事,都能做得这么好,还算不上大英雄吗?”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子俦不要不承认,你的血是热。”
“安安,大任不大任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们,确如睿儿刚才所背的,百般磨炼我都受过了,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
苦与难,他都不怕,怕的只是没有了他们,那他真的会发疯的。
“好。”穆静安终体会到她的子俦回答她这个字时的心情,原来胸膛里被塞满后,真的说不出太多的字来。
两人轻拥了一会,才分开。“这是你前世的诗词吗?”把玩着她的手,好奇得问。
“我哪有那个本事。”算是承认了这是来自前世的东西。
“我没想到过,安安会在孩子面前,如此得夸奖我。”这话他早就想说了,小时候记忆中,一提到父亲,便是娘亲满腹的牢骚,与恶毒的诅咒。
长大了,知道了那人,接触下来公正得说,也不是那么不堪,可早早得种下的印象,让他无论如何同他也亲近不起来。哪怕那人曾多次不经意得流露出对自己的愧疚与自责,还有些许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