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秋自然接过,“我以为小姐还在生我的气呢。”边说边垂下头,眼角却湿润起来,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那样想。
“下次再没规矩,接着罚。”穆静安点了一下她的头。
“不会了。”“不会了。”第一句很大声,看着自家小姐笑,第二句便弱了下来,仍是莫名有些怕这个副门主。
穆静安看了一下身边的人,暗想,莫非她真是特例,竟从不觉得这人凶,而她的四朵花,包括那四兄弟,好像都有些悚他。
“好了,既然你已好转了,已没那么怕了,可以告诉我是怎么想起来的吗?”
不是把病治好了就完事了,心理疾病往往要复杂许多,心结不打开,开关没找到,永远都是一个隐患。
果然一提这话,拾秋还是瑟缩了一下,第一时间不是去看穆静安,而是去看白浩泽,见到他温暖的笑,才放松了些,开口讲述那个现在已不再可怕的经历。
到这京城时还好,没什么感觉,可是在陶子骏府上走了那么一趟,受了点闲气,便开始有模糊的记忆了,好像很小的时候,别人也是这样嘲笑她的。
拾秋没当个事,可随着在京城的时间越长,看到熟悉的景物越多,玩的越多,吃的越熟悉,感受到的东西就越多,想起来的也就越多了。
可好在太多儿时的回忆,暂时没触发到那个点。但是正月十五晚的那件事真的是个开关,一开始还没什么,一直到处理到最后,拾秋见到一个被拐的小女孩,被父母极不情愿得领回去,边走还边数落小女孩,一些很不好听的词,终让她脑中闪过一些不好的画面。
好在这些年,穆庄的人给了她足够多的温暖,让她在自我调节的同时,还能暂时抵抗那种恐惧,断断续续得过上了十天,直到被罚来白浩泽这,自责的情绪,枯躁的工作终让她爆好。
而白浩泽在她来的第一天,便暗中收到了指令,时刻注意着她,虽第一晚的治疗不是很顺利,可好在有准备,方法也对,总算有些成效,随着日子的推移,十天下来,拾秋的状态已明显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