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知道,有人替他作了弊,首先顾浩然本就是一个难醉的体质,他体温高,酒还没入肚,便散得差不多了,再有便是临开席前,那颗解酒的药丸,就知这些人没个安生,穆静安还会没个准备。
这样最终的结果,便是顾浩然以一人之力,干翻了四个酒量都不差的大男人,穆白还算是清醒一点的,看了一眼穆静安,想着她饮食的怪性子,正想为她调一下菜式,便见身边这个让人嫉妒的男子,挑好一块鱼肉放进了她的碗里,而她居然自然而然得吃了。
这打破了他的认知,静安不是不吃荤腥吗?接着他又看着那人挑好鱼刺,又送了一块,自己确实没有眼花,苦笑了一下,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满以为自己才是最了解她的一个,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
顾浩然的余光见到了这丝苦笑,以及他痛饮下的那杯酒,嘴角轻扯,安安只能是他的。
顾家兄弟在穆府过了个有史以来最开心,最放松,也是最难忘的小年夜,回到自己家,猛得觉得陌生起来,不禁苦笑,白活了这二十几年了。
第二天一早,朝月便来到了穆静安的房门外,按时起来的穆静安正好开门出来。
“这么早。”见她憔悴的面容,心下了然。“还是没睡?”
朝月抿了一下唇,象是下定了决心,作势要跪。
“跪了,就别再开口。”她见不得人这样。
朝月站直了,蠕动了一上嘴唇,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