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象。”顾浩然如实回答,因为那个假设对象是她。
“也会这么做吗?”安哲换了种方式提问。
“我估计不会。”这样确实好回答多了。
“我会反抗,争取,宁可跟心上人私奔到天涯海角,也不愿这种两全其美。”
说白了,要渣就渣到底,不当那个婊子不立那个牌坊。这跟他从小受的教育有关,没人告诉过他,必须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呢?”他有些好奇她会怎么做。
“我?我一开始就不会让人左右我的所有事。”这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毛病,盲婚哑嫁,不知害苦了多少人。
“我是想知道,若是你处在朝月的位置,你会如何去做?”一听她的回答,便知她又忘了自己是个女儿身。唉,头疼。
“这样啊?”安哲还真没想过,略思索了一下,才开口。
“若是我,在他逼不得已必须娶另一个女人之时,我想我会离开,哪怕有万般不舍。你是知道的,我的眼中可揉不得沙子。”
顾浩然猜到她就会是这样回答。“若如大哥所说,能做到身心合一,只唯她一人呢?”他着实想帮大哥争取一下,他知道安安的意见对朝月来说有多重要。
“这样的话,过个三年五载,仍是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但前提是,婚姻必须是被迫的同时,两人都没变心,又有再续的缘份。”
说实在的,安哲对名份这东西不在意,在意的只是那种干净,干净的心与干净的身体。
顾浩然浅笑,这确实是安哲式的回答,两人都没想到,今天的一番假设,到了后来真的成为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