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是答应过我的。”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顾浩然便开口质问,若说这镇北候府哪里最方便说话,只有他这里了。
“是,我知道。”上次在北城,他们没说透,可意思都摆在那了,答应他不去招惹不去肖想的,可有些事并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想远离,很想很想来着,甚至在情不自禁轻薄了别人女儿家时,都不也没站出来负责吗,但终究抵不过心底那份渴望。
天知道这半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忙的时候还好,夜一深,人一静,不自觉就会想起她,还有她为自己缝合的伤口,每每触摸到那道已只余针眼和刀痕的地方,才能入睡。
“可我做不到。”这是他的心声,做不到不想刀子,做不到见到她,把她当作陌路,甚至做不到明明她就在那,还不能去靠近,这太难了,他宁可上战场拼命,也不愿受这种折磨。
看着异常痛苦的大哥,顾浩然无言以对,试想一下,换作是他与安安,想想那种情形,胸口便开始绞痛。“做不到,又能如何?”语气少了一份质问,多了一份伤感。
“是啊,又能如何。”顾浩天问了自己许多次了,又能如何呢?
“她的人,是不可能于人为妾的。”安安如此骄傲,手下同样不会差得很远。
“所以,我想退婚。”顾浩天猛得做了决定,若不是这一次又一次得见到她,他还会犹豫下去,从今天遇到她两次的表现来看,她心里也不是没有自己。
“对,我要退婚。”想法越发坚定起来。
“哼,你认为可能吗?”顾浩然轻哧,定下的那位,可是这府里女主人的亲侄女,千挑万选才备下的,这几年大哥忙,人家也无怨无悔得等着,三年过去了,说退婚,异想天开。还是这种联姻的,更无半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