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这点小小的机遇,让她遇到了这一世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
一个小哥哥,一个穿得很单薄,却很温暖的小哥哥。他先好奇得打量她,然后伸手把她从那冰凉的雪地里抱了起来,贴在他发热的胸膛上。
婴儿的双目在出生时,是看不见东西的,她是胎穿,能看到一些,却也看不太远,并且在雪地里冻了这么长时间,能保持清醒就不错了。
入眼的,能使劲记住的便是晃在眼前的这块墨玉牌了,小哥哥走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连这块已不打眼的划痕都刻在了脑子里,是它没错了。
接重而来的便是那遥远的记忆了。小哥哥把她抱回了家,她吃的第一口食物是小哥哥的母亲,她应该叫秦姨的温柔女人喂的,而她被抱的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那半年里。
小哥哥喜欢抱她、逗她、亲她,秦姨给她洗澡,喂饭,照顾她睡觉。
满以为这一生除去不受生母待见外,已是掉进了蜜缸里,直到她半岁时……
后面的事她不愿再去想,目光再次回到了玉牌上,东西是对的,手感也是对的,大小的感觉有差别,必定她长大了。秦姨姓秦,顾浩然是秦帮老大,还有一个名字叫秦俦。
他比自己大七岁,也就是他极有可能。不,她可以肯定这人便是她的阿丑哥哥,一直住在她心里最温暖地方的阿丑哥哥。当然还有他们家的小白,那个在黑夜里,叼着半岁的她,奔跑的小白。
本以为他是除了阿丑哥哥以外的特例了,结果两个本来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