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顾浩然陪她上路,她是不会来军营的,若不是半路遇到顾浩天,她已在城中住下了也会错开。
说到底,都要是一巧字,不过,这场天花疫情,可能就不是那么巧了。但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先把隐患解决了再说。
忙忙碌碌半天就过去了,天黑了,营地里安静了下来,除了巡逻兵有节奏的脚步声,多余的便什么都没有了。忙了大半天的安哲也空了下来,喜静的她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
搬来一把椅子,爬上了墙头,侧倚在一颗树上,看向远方的雪山。
她站得不够高,看不到多少,只有一个小小的山尖,对于她来说足够了,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怎么坐在这?”顾浩天翻身上了墙头。
“歇会。”她没有收回目光。
“那是雪山,你想要去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熟悉环境的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嗯。”没什么那隐瞒的。
“去采药?”白日里同二弟刚说到了这里,便被打断了。
“嗯。”安哲应得漫不经心。
“为什么不上屋顶看?”他可以理解人们对挂念的地方的那种向往,在这,他想家时,也会爬上这里最近的高山,看向京城的方向,哪怕什么都年不到。
但能看多远就看多远,也是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离家更近一些。
“我不是细作。”这个答案有此出乎顾浩天的意料,似完全不相干,可一细想又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