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她所料,场中还在准备,观看的群议论的同时,也在打量那七间顶极的包房,也不知是哪几位爷能有如此的运气加财力,包下那种厢房。
是的,只拼运气与财力,权贵在这花红楼里是没有多少特权的,本就是消金窟,不花费怎么能行。
而你身份再尊贵,总不能到了这还摆谱吧,要知道官员押妓可是不允许的。
赤橙黄绿青蓝紫,以赤字为尊,也是最好最贵的包房,关注的人自然不少,当窗户一打开,等待表演的人群很多都在猜测这间包厢主人的身份。
甚至有的还在翘首以盼,这比花魁花落谁家,更让人期待。可惜让他们失望的是,安哲还没动身,便被一个意外的消息留住了脚步。
“什么?”红姐一听到手下来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保养得宜的脸上除了愤怒还有些担忧。
“出什么事了?”安哲的语调一贯得不急不缓。似任何事都引不起她的波澜。
红姐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才开口。“扶月叛变了。”
扶月是这次花红楼准备的压轴人选,她底子好,天份高,红姐又专门培养了一年,教了不少决窍与技巧,是新一辈舞娘中最出色的一个。
“噢?怎么个叛变法?”花红楼里的女子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不过都不是死契,长的有上十年,短的也就三、五年,女子在这世道上本就不容易,出来卖笑也好,卖身也罢,许多都是迫不得已。
安哲当年给了她们最大的容忍限度,允许她们赎身,也变相得帮她们渡过了难关,正是因为这份尊重,花红楼里的有才女子,自尊,自强,自爱,互相扶持,形成了这一行业的最大的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