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三皇子的另一句话,更是打了个措手不及。“听闻,离平城不远的荗县,那位去世的县长是你表舅?”
什么念头都急得没有了,但长年为官的套路还在,上位若如此问定是有了依据,恭恭敬敬就了声「是」。
“听闻你那表舅也是个惊才艳艳之人,可惜了,不知是因何亡故的?”对方的小动作都收在了眼底,这顾二哥说的一点都没错。
“表舅打小身体不太好,荗县的气候又过于潮湿,一个没太注意,便……唉。”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短暂的失态后,迅速调整了回来,仍是对外冠冕堂皇的一套。只是捏成拳的双手,泄漏了心底的紧张。
“可惜呀,可惜。”叹惜着,却毫无诚意。
“即是如此,便不打挠了。”夜贤尧见火候差不多了,起身告辞。
李文才忙恭身相送,护卫已打开了门,三人又在门口寒喧了好一阵,讲了一番官场上的客道路话,才分开。在不明就理的人眼里,客是笑盈盈得走了,主人就有些失魂落魄了。
“可有异常?”上了马车,夜贤尧问陶四。
“有两个下人特别留意这边的情况。”办起正事来,只要目标明确,陶四还是很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