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头靠在座椅上,闭眼了一阵子,我才渐渐好些。我知道,我病了,不光是感觉到冷,心的深处,亦是无比的累。
我请乐玲玲安排我下午休息,我说我真的病了。
“你想办法找人查查刘梦玲的家庭背景,还有她的一些犯罪记录。”我轻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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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趟刘仁八,我要回家一次。”我想在上任之前,将一些想了解的事情弄清楚,不然我没心思做事。
乐玲玲很会做事,她用手机托付相关人员去办我叫办的事。
回刘仁八是我和驼子搬出来后第一次回来。
村子里静悄悄的,熟悉的道路,熟悉的环境,这里是我生活了近十的地方,如此的熟悉景象,又如此陌生的环境。相同的记念中的乡村房舍,此刻不同的心情来面对---其实,我一直怀念这样的环境,静寂的空间,偶尔犬吠,偶尔鸡鸣。
我的家在村后一排,我叫司机将车子停在前排的广场上。
我想步行回去,叫乐玲玲陪我。
绕过,转弯,我曾经的家映入眼帘---我的心竟然跳得厉害。看到细旺婶,我点头,她亦看了我半天。
“啊!……是微微呀,没看出来,都变样了……”细旺婶仔细的打量着了。“你妈好象在家呢,出去这么长没回来。家里只这两个老人!”
“嗯”我微笑以回,缓缓向前走。
院落围墙上的枯草不少,草茎下面的水泥亦渐灰黑色。房子窗框内金红的喜字泛褪成了白色,玻璃后面的窗帘颜色却仍是暗红未变,垂直而半掩着,仿似我刚刚推窗拉拢而收。
推开院门,一切如此熟悉,一如昨日我踱步前后回来,一点也没有改——我的心无比感伤,不因我难舍这环境,而是面对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相隔时日再来面对,它是我在此空间的相伴的一切,熟悉而亲切---不曾想,也就世事难料,它却不属于我,始终将会舍弃而去。
驼子,想到他,我的心又为之而感叹,李尚那个家伙,罪有应得,即使与他有过肌肤之亲,面对这冷落的家,这静寂无声的环境,皆因他而至如此。驼子应该活得有滋有味的,即使不是与我,他的家庭,他的将来,应该不至于此。
家庭应该有生活的气息,应该鸡鸣犬吠,人前人后,一片详和,可这么大的院落,一点动静也没有,一个人影亦不见。
“微微,你回了!”妈妈突然从房间那边走出来,可能是听到脚步声了。
“哎哟,老吴,快出来,微微回来了,好孩子,来来,进屋!”妈妈上前来拉我。同时招呼乐玲玲进屋。
我点头,说真的婆婆一直以来,对我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