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义均,你们知道有义均吗?”少俞抿了抿唇,才接着说,“或许忘了吧,那也?好事,总比记着他却还要唾骂他来得好。”
“我离开他后,立誓要为他报仇,可我不忍心对你们下手,便只能去找那些始作俑者。隐姓埋名数年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却也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让他们将乌解氏传承夺去。”
“既然你找到了我,大抵那条甬道也已然暴露。我便?从那儿窃听到了长幽宗为何对我们下毒手的秘密,但这个秘密却也让我痛苦不堪。无论如何,我都不愿相信,会?我曾经看重的亲如姊妹的常仪——或许望舒仙子这个名字对你们而言更熟悉,所指使。而这一切只不过?因为她怀疑我们知道了些什么。”
“罢了,这些也不过?我的猜测,长幽宗对我们穷追不舍,又也许只?因为自己氏族出身,怕不见容于宗门林立的时代,故而要背刺这些曾经的盟友……我不能将自己不确定的推测散播出去,坏了常仪的名声。”
“可我不甘心呀。我想着,也许我曾亲历过的这些事情,终有一日要被时光的尘埃所掩盖,但我总想留下了一些什么,?才有了这个匣子。可能当它被发现时,这些推测已经无碍于常仪的名声,但这?我的声音,不论如何,我想要将它留下来,能让一个后人听到,也好。”
“现在,我的时日也无多,能将这些话留下,我便没什么遗憾了。接下来,我要去陪义均啦。”
青烟袅袅散去,少俞的身影也随之隐没。
常仪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愧疚之色:“不……我没有想过要害少俞姊姊,?长幽宗!定?他们胡乱揣度。”
渌真道:“我相信你的话,少俞阿姐那样好的人,如果你连她也要赶尽杀绝,已算?泯灭人性。”
“可?,”她声线骤冷,“你敢说长幽宗要做这些事情,不?为了讨好你?常仪,你?上界仙人,有些事情不必亲自提出,手下人自会为你鞍前马后,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你只?现在不愿意懂罢了。”
她转向离章,道:“证据俱全,请问神君如何处置望舒仙子?”
离章凝注她:“收回仙阶,将她投入幻境中受万年苦难后逐回下界,真真认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