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弟子怔愣了片刻,努力地思索一会儿,问不知口中另一“喜”究竟是什么。
“我也要去!”
问不知心底咯噔一声,虽然他很想将这丫头收入门下不假,可夷江显然更为重要。把这个不稳定的因子带过去,他唯恐唐突了自己的爱徒。
渌真看出了他的迟疑,嘁一声:“你还想收我为徒呢?连这都不带我,教我怎么相信你的诚意?”
问不知犹豫了片刻,旧爱徒虽好,但面前这个现成的分神期弟子更香啊!这丫头一副油盐不进模样,难得有求于他,自然要好好把握机会。
他痛下决心,点头道:“那好,你也一道过来吧。”
渌真一喜,却忽而发现自己出门时没带勾琅,无法御剑飞行。问不知拿她没办法,将她提到自己的剑上,跃去那名前来报讯的弟子剑上,圆滚滚的身子把人家挤得一趔趄。
“走。”
这样的问不知,倒是比先前那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臭脸模样顺眼了很多。渌真暗暗发笑,悠然搭着问不知的剑,一路顺通无阻地直到主山飞来峰。
得了允许,她同问不知长老,并其门下几位弟子一同立在李夷江闭关的门外等候。
头顶的劫云刚散,昭示着门内之人已然步入了分神期,问不知嘴角上翘的弧度几乎要挨上眉毛,压都压不下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
李夷江负剑走了出来,闭关的数百个时日似乎改变了他不少,比之分开那日,他的气质又重新变得冷峻而冰凉,就像是……
渌真侧头想了想。
就像在棘黎沙漠初见之时,訇然破开石堡大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