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以内最合适的房子是隔壁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也不是有钱就能住的,人家有严格的入院标准。
路知忆充其量算个失眠,说她是精神病,精神病都不愿意。
沈南沨的家很大,大到让路知忆觉得仿佛置身旷野。
说句人话就是没有人味儿,路知忆穿着黑色的衬衫,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但这丝毫不妨碍路知忆对新住处的好奇心,她坐在轮椅上,一个一个房间挨着看,二楼碍于现在腿脚不便,暂时“逃过一劫”。
沈南沨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翻着书,实则偷瞄着在一楼各个房间巡视的路知忆。
路知忆腿上的石膏还需要一周才能拆,沈南沨看着她巡视的样子,不觉浅笑——怎么那么像当时在老槐树下那种俯视众生的大橘呢?
“小路同学,你知不知道你刚特像咱们当时槐树底下的那只大橘。”
“是吗?”路知忆浅笑。
“也不知道那只大橘现在怎么样了,”路知忆从书房里出来。
“我还挺羡慕它的,每天的吃饱了晒着太阳睡觉,想吃东西了就闭上眼睛趴在槐树下任人宰割,不想吃东西了,谁过去招惹它,二话不说就给一梭子。”
“就这现实的劲儿,多么的肆意潇洒啊。”路知忆笑着调侃道。
笑容还没展开,就在她打开冰箱的瞬间僵住了。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拿出了里面唯一的一瓶水,看了眼日期,被气笑了:“沈南沨,你是靠喝西北风活着的吗?矿泉水都能放过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