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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林折回。

“上个厕所还生气?”她往嘴里塞着薯片,咔吱咔吱地嚼。

录制刚结束,房间声音嘈杂,有人搬机器,有人闲聊,有人在商量怎么剪辑,这么多声音,林折只听见了小姑娘嚼薯片的咔吱声。

他喝茶,“我生气了?”

叶溪冷笑,转头看林折,嗤道:“还没生气?你刚刚看我那一眼,我魂儿都吓飞了!好像我爸抽藤条打我那一次。”

林折失笑。

小时候的叶溪皮得很,和那一片的邻居混熟后,一路翻墙,把隔壁人家金毛生的小崽子抱到自己床上养,在一起睡了一天。

人家都快急疯了,最后还是保姆发现,通知了叶明业。

叶明业特地回来揍了她一顿,问她还拿不拿人家的东西、还骗不骗人?

“我这么凶?”男人笑过的声音还带着尾调,仿佛微醺的红酒。

“那当……”

然字没出口。

叶溪别头转向一边,“也、也还好吧,别和我爸告状就不凶。”

大嘴鸭的杯子被顺走了,叶溪第二天才发现,但她没心情管,三组的孩子像打了鸡血,昨天半宿没睡重排歌,今天早上连舞蹈都敲定了。

“叶老师,我们看了你跳的古典舞,简直仙女下凡,这个舞你也一定可以的!”

叶溪:“……”

谢谢,不接受这种吹捧。

他们选的是一组现代舞,偏向病娇暗黑系,腐烂的玫瑰叶片和带血的花茎,一根藤上只有一朵吸饱了鲜血的玫瑰。

她因同族献祭诞生,妖精一般美艳妖娆,却被囚禁起来当金丝雀,妄图挣脱欲望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