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希尔制止了夏尔的无谓举动:“他伤成这样,你要是再乱动,他死得更快!”
“不赌这把,他连死都没得死!”眼看拉希尔松动了,夏尔抱怨道:“科尔宾你这蠢货,桑斯的教训还不够吗!拉希尔,过来帮我把他扶起来,我们把他搬回去!”
科尔宾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呼吸,鬼魅般抓住了夏尔的右臂,这令对方吓了一大跳,失声惊叫。
“我们……不能……后撤!”
科尔宾嗓音哆嗦着几乎无法辨认:“有酒吗?”
夏尔愕然,拉希尔目瞪口呆。
科尔宾以为他们听不到,使尽全力大声喊道:“有酒吗?”
四周的法军受此一喝,纷纷驻足。
夏尔愣愣地点点头:“我战马上有。”
“拿来!”
夏尔的战马早不知道死哪去了,但马鞍就在身边,拉希尔看到夏尔除下酒囊,很好奇科尔宾要怎么把酒送到嘴里。
“帮我把酒倒进来!”
科尔宾吃力地打开了头盔护面夹层,露出气孔,一大囊勃艮第特供教廷的葡萄酒就如流水般倒下,打到冰冷的头盔下,透过气孔的细缝流到科尔宾脸上,仅有很少的一部分才进入科尔宾干涩的嘴里。
这大人物到底有多喜欢喝酒啊!
要是法军们看到科尔宾身旁那面内维尔军旗一定会意识到这人就是他们失去踪迹的统帅,但现在,他们只知道这是一个大人物,而且很倒霉,很快就要死去的大人物。
塔尔波特指挥下的三千英军即将进入战场,两千长弓手放下长弓抽出了腰间的兵器,前方勃艮第、法军混在一起,后续部队又不多,与其实施箭雨打击不如直接参战,剩下三百英军扈从在手持长弓的英军前面站立,随时准备支援战场。
塔尔波特望着远方气势如虹没多久忽地停滞下来的法军一阵莫名其妙,他的莫名其妙很快就变成了匪夷所思,然后就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