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吃的感冒药有什么助眠作用,或者他可能是真的没睡醒,他本来还打算只在床上躺一会儿,但他就真的碰到床闭上眼就睡过去了。

中午他从床上起来喝了碗粥,然后被顾鸣和三言两语劝着又睡了一觉。

晚上临睡觉前他爬起来去洗了个澡,回来看到顾鸣和已经动作很快地在他的床边铺了个地铺。

“我今天晚上要在这里睡吗?”季清越低头看着,地铺铺的很厚,感觉应该会很舒服。

顾鸣和站起身,“我在这里睡,你去床上。”

季清越眉头皱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

“哪里不太好,我让你一个病号睡地铺才不太好。”

季清越看了眼床,想开口说他们可以睡在一张床上,又想起自己感冒了,靠太近不知道会不会传染,认真思考了一下放弃了。

深夜,季清越醒过来,半梦半醒地坐起身,眼睛都没睁开。

他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也没有开灯,直接下了床。他有些睡懵了,以为自己还在家里,光着脚迈着步子就往记忆里的卫生间的位置走。

但走了才两步,他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从他的前面伸过来抓住了他的脚腕。隔着棉质的睡裤他能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和力度。

他一下子就吓醒了,下意识抬脚却没抬起来。抓着他脚踝的手力度没有让他感觉到疼,但却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去哪儿?”平淡温和的声音在他前面响起,他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卫生间,我去开灯,你先放开。”他动了动脚,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