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完全照搬在廷根那时候的性格?”
“那样有的人看见了会更加伤心的,例如你那几百年也不张脑子的伦纳德先生”
沙沙书写的笔突然停下了。
“小菲尔德,如果有机会,让你们一起摆脱疯狂的诅咒和命运,你想要吗?”
菲尔德屏住了呼吸。
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小时候曾经就想过成为一名医生,等学成归来后治好家族祖传的疯病,但后来他清楚地认识到,这个家没救了。
一阵欣喜涌上小男孩的心头,他几乎就要答应下来了。但还没等到那快乐的鸟儿展翅飞出,一股巨大的恐慌像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菲尔德。
解脱的代价会是什么?如果真的有那一根拯救的浮木,为什么莫雷蒂家还在疯狂的泥潭里挣扎了几百年?
他感觉自己张不开嘴,那种强烈的不安与恐惧压得他死死的,这几天那些怪异的片段再次像电影一般在他的视野里闪现,叽叽喳喳的声音在他耳畔重叠在一起。
玛菲妈妈梦境中的叮嘱,梅丽莎一次又一次的倾诉,罗塞尔先生疲惫的双眼和虚弱的话语,顺流而下的小纸条,被塞进手心的提线与缝合的人偶,所有的片段都在他的脑海里高歌,激昂地敲响每一个音符——与其说是高歌,不如说是呐喊,是嘶吼,是所有人点燃自己而发出的直击灵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