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翻了许多禁术,终究也没能找到逆死之法。
或许她真是带着使命来的,使命完成了,她便该去了。
晴日的风冷得入骨,灼无咎从前好像并没有觉得冬日多冷,倒是李奉玉总是叫冷,穿着棉衣还冻手冻脚。
可那天她偏偏穿了单衣,虽然披了个雀裘,可他临走时握她的手却是冷的。
她那么怕冷,那么怕疼,偏偏……
“她那时不太愿意让我救下相藏。”孤影坐在李奉玉身边,有些懊恼地搓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初九那天,他毫无预兆地好了,大片大片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却也在当天收到了君后重伤命悬一线的消息。
但是无尘居又加了好几层结界,他跑去宗宫求那三大护法,也没有人敢私自带他过去看她。
直到半月后,英武君终于肯带他去无尘居。他本以为是李奉玉这女人好转了能见人了,所以他是开开心心去的,然而见到的她却毫无生息。
吊着一口气的人,除了身体还是温软的之外,与死人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他当时就感觉天塌了,是被他捅塌的。
“如果她再坚持一下就好了,本来我也不是什么滥发善心的好人。”孤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红得像兔子。
他自顾自地说了许多话。
“她爱管闲事儿,说是从前杀孽重,只当是给孩子们积德。”
“这回,全天下都让她一个人救下了,这得是多大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