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非得有一个蠢人,那便让她来做吧。
两个人都抱着一颗必死的心,用尽心思地想要最后的日子过得圆满。
一家五口几乎一天都腻在一起去看看雪,围着碳炉听她抱着琵琶奏那些从来都不曾听过的人族曲子。
或者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和孩子们玩闹在一处,没大没小的,像个孩子王。
白天似乎变短了,短得就像眨眼而过。
夜幕初降,玩闹了一天的孩子们乖乖地跟着嬷嬷们去休息,灼无咎牵着李奉玉悄悄地去了街市。
冬日的街市冷清许多,夜里只有店铺开着,街上零星有几个摊贩。
“阿奉,请你喝酒啊。”温热的大手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进了一间酒肆。
她瞥见不远处一个老翁仍守着一个竹筐,便又拉着他站在门口多看了一眼,遂摁住他嬉笑道:“你就在站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橘子。”说罢便冲着那老翁去了,转眼间便把那半筐橘子给包圆儿了。
灼无咎不明所以然,只听话地等着她,待她回来进门里坐下时,这丫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他大约晓得她方才一定是调皮了,说不定占了他什么便宜呢。
“占了多大的便宜,这么开心?”他直接从她的乾坤袋里掏橘子,将大堂中央的小火炉取到这边来,把橘子摆了一圈:“别急,一会儿再吃,不然你又要叫牙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