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却不能与你两厢厮守,真舍不得呢。
两个人腻歪半天,絮絮叨叨地说东说西,李奉玉挑着些她在外头的事情讲点乐子,灼无咎静静地听着,面上满是柔和的神色。
兴之所至,她说起两年前在雪族十三部滑雪的时候遇到一个呆瓜站在半山腰的雪坡上,也不怕被人撞了——
灼无咎揽着她的手突然紧了一下,旋即不无懊悔地叹了口气,他就是那个呆瓜啊,如果当时再多站一刻,也不至于又形单影只地蹉跎两年多。
她又说起她第三年的时候曾经回王都过年,而且就在他身后望着他买了两壶酒……
桩桩件件,直听得灼无咎心里搓火得很,却又只能无可奈何地捏捏她的脸颊撒个气了事儿。
这一刻的他们能够心无间隙地在一起,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一个被剥夺了情运的人,原是不该贪图什么天长地久的,可真想让这一刻变成永恒。
屋子里暖暖的,李奉玉说得累了,就那样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孩子们来了一趟,又乖乖地出去玩儿了,灼无咎一撇眼突然瞧见案几下的小筐底下露出一个书角来,边上还扔了一沓纸,像是有意挡住那本书。
他微微眯眼看了看怀里的人,她一向不乱扔东西,尤其爱惜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