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穿粉色衣裳的?很衬你,好看极了。”
灼无咎用手指将她头发理顺,松松地为她系了一束垂在身后,前面散着的短发将她绯红的耳朵遮得严严实实。
李奉玉上下左右地将衫裙拉整齐,从镜子里都能隔着小衫瞧见胸前的几处红痕,恼得捶了他两下:“都怪你,大白天的在这儿胡闹,瞧这印子不瞎的都能看见,我要去换身袍子!”
刚一起身又被他拉到了怀里,这人故意咬着她耳朵气她:“换衣裳就对了,本君的女人岂是谁都能看的……”
李奉玉:早知道你这般得意,我真该再过七年才回来!
门一推开,正遇上英武拿着几份公文过来,李奉玉一溜烟回了屋子,英武进了书房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叫起来:“君上,奉哥什么时候变回来了?刚才那黑头发的不是奉哥吗?”
敢情方才他没和李奉玉打招呼是因为他没反应过来?
灼无咎神色自若地清了清嗓子:“随她去吧,总归都是她。你有何事禀报?”
英武回过神来抽出一封信:“迷岭狐王突然来信,邀请君上做客。君上,你看看这行文的风格,我觉得很不对劲。狐王生性洒脱,来者都是客,但向来不主动宴客,为何会发来这么一封文绉绉的邀请?”
灼无咎接过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微蹙眉头:“他们五月回王都,在王都逗留了一个多月。六月半的时候,奉玉和孩子们回了无尘居,如今都八月了,孤影居然一次也没来看过她和孩子们,这的确很反常。”
“什么反常?”李奉玉推门而入,她已换了一身翠缥色袍子,内里压着一件雪色里裙,整个人干净又明艳。
“奉哥你怎么又成银色的了?”英武的关注点总是这么肤浅!
她将头发甩到身后,凑近英武说悄悄话:“我白天是银发,睡着了就变回去,今夜你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