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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玫瑰香气沁人心脾,房内烛火昏昏,低语呢喃。

青衫银发的俊美男子衣领尚未拉拢,随意披着衣衫自榻上坐起,半倚着身子扯过一件外裳将身旁的娇娘掩起,面无表情地熄了火烛:“你可以走了。”

女杀在黑暗里窸窸窣窣地下榻穿好衣裳,却心有不甘地质问道:“神尊大人,李奉玉已经弃你而去,你还在观望什么?”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男子的脸一半在月光下淡漠如水,一半在黑暗中冷漠阴鸷。

“阿玄,本尊被封印得太久了,久到已不知今夕何夕,只有你在那冰冷的血池畔伴着本尊。本尊苏醒后见到的,只有你这条被无辜牵连而镇压在帝台下的小玄蛇,你能长大化形逃出去,并不全得益于本尊的神力,是因为你原本就是上古玄蛇。”

“你不用视本尊为天。走吧,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你不叫女杀,也不叫小玫瑰,你有自己的名字,你叫阿玄。”

相藏转过身来看向地上跪着的女杀,唇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阿玄,你报的恩已经足够多了,付出一切将云千叠引入局,又独自深埋在无相宗,桩桩件件都亲手操持,最终助本尊脱离血池。”

女杀往前跪行两步柔柔地伏在了相藏的腿上,静静地听着他说话,乖顺地像一片安静的叶子。

相藏轻轻地抚着女杀的头发,面上却没有丝毫温存过后的爱意与怜惜,连说话声音都是冷冷的:“你做得很好,本尊很感激你。可你却只能委身于藏云这副身体,本尊不忍你这般委屈。阿玄,走吧,本尊祝你今后的日子平安喜乐,岁岁无虞。”

女杀无言地摇了摇头,只闭着眼睛贪恋着这双手上那稀薄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