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玉拎着酒壶瞥了他一眼,又望了望天:“收拾收拾吧,出发。”
香炉里燃着木樨熏香,房间里满是清甜凛冽的味道,青焰一进门险些被呛到。
“君上,这燃了多少熏香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种了十来棵木樨花树呢。难怪阿倦刚才昏头转脑的,非得往水缸里扎。”
“青焰,她走了这么久都不回来,还是在生我的气呢。”灼无咎眼圈发红,不知是想哭,还是已经哭过了。
青焰伸手给自己倒了一盅冷酒一口闷下:“君上,这么久了,你这是何苦呢。春辞陆陆续续递回来的口信你也不是没看过,她在外面过得很好,很快乐,很自由。”
灼无咎怏怏地笑了一下:“嗯,她很自由。但是,本君的心,却被囚得死死的,时间越久,越是难放下。”
阿倦突然「扑棱棱」地飞了进来,伸着爪子勾掉了床帐子上挂着的两个纸鹤:“君上,阿娘从前说这纸鹤上写着她的秘密,你为什么不看一看?”
灼无咎闻言忙拆了那纸鹤,却见里头就写了七个字:无咎君,我心悦你。
他记得那纸鹤老早就吊在她的帐子上了,原来她动心的那么早,一点都不比他落后。
她本打算将这感情埋在心底的,却不料他生生地把她给拉上了同一条船,后来又因为那莫名其妙的理由把她推下了水。
她说她不想活在无尘的阴影下,但他始终都死死抓着无尘这片缥缈的云,直到彻底失去她。
青焰沉思半刻,一边饮酒一边道:“君上,奉玉她对你如何?只怕就差给你摘星星了,她是个心性坚强的人,看起来没心没肺,但唯独你不能把她看成一个刀枪不入的人。如果你还想像从前那样拘着她,那她不回来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