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吃饺子,忙活了一天的李奉玉整个人都不好了,右手臂直接抬不起来。

但看那帮鸟人吃得挺开心,心里也就不甚在意了,这种日子以后也没几回了,就算是她微不足道的感谢吧。

月不归翌日要走,众人略饮薄酒,算是践行,唯独李奉玉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饮茶,她不闹腾倒让人有些不习惯,好像差了点气氛似的,疏星云有心开解她,想与她聊两句,便挑着饺子当作话题开了口。

“奉哥,今日是不是包饺子累着了?”

这人是不是瞎,这不废话么?

李奉玉捶着右手臂当下呛声道:“可不是么,在我们那儿包饺子一般都是团队合作,撇去备馅儿和揉面外,最好是有人擀皮有人包,哪像你们,只有到了吃的环节才能看清一个团队有多少人。”

嗯,算了,不哄了,让她气着吧,这一点儿没办法解决,他们是真不会啊。

他不死心地又劝了一句:“你不是爱喝酒么,今日怎么转性了?”

李奉玉一本正经地答:“主君大人不让我喝酒,我不敢。我怕他打断我的腿。”说着还装出一副怯怯的模样缩了缩肩膀。

天已经聊死了!

但心里有气却是真的,无论怎么用力往下压,总是会撒出来一些,带着不耐烦的冲劲儿反撞得自己更难受,不上不下地吊着,心里没着没落,仿佛被攫走了一块儿。

她带着一肚子气熬到第二天,看月不归开墓将那副灵气缭绕的寒冰棺起了出来,一颗心忽上忽下地悬了许久,最终慢慢悠悠地落到了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