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珠戒尺已横在手里,灼无咎当真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两人已近在咫尺,李奉玉抬头望着灼无咎,挑衅般地拍了拍她的双膝:“冲这儿打,一尺子下来,主君大人就能得偿所愿。”

「咣啷」一声,屋门被粗暴地踹了开,青焰和英武冲进来一人一边拖着李奉玉就往外走:“你这死丫头,跑出去这几天都快把人急死了!”

李奉玉也不挣扎,就那样被他们一路拖出客栈直接塞进了马车里,阿倦和九真立马扑了上来,见她腰间空空,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立马把方才的事猜出了八九分。

阿倦突然「叽叽咕咕」地哭了起来:“阿娘,你不要阿倦了吗?”

李奉玉伸手将九真和阿倦抱在怀里,积攒许久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终于放肆地哭出声音来。

外间打马慢行的人听着车厢里的哭声也忍不住叹气,打头儿的灼无咎面无表情,随手往车厢上放了道音障,将那痛哭声挡在了里头。

李奉玉就这样狼狈地回到了南里,钱和武器都被没收了,如今的她就是个囚犯。

溯光从主院过来,将她的东西打成包袱送了回来,看着她那副倒霉样子也无话可说,只默默地给她拎了几壶酒。

“省着点,别被君上发现,他说你喝了酒就撒疯闯祸,以后不许你喝了。”

溯光前脚走,月不归后脚就来,进了屋便劝她:“你又何必把自己弄成这样?长嫂若是活着,得多伤心。”

李奉玉搞不清楚这里的人是不是都长着一样的脑子,为什么没有人肯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她是杀人越货了还是怎么了?十恶不赦么?

灼无咎有心理疾病,游移不定还偏执,他把她绑在身边难道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