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膳,众人左等右等总也不见李奉玉来,阿倦便主动过去叫她,不想过了一会儿便听见那崽子鬼哭狼嚎着回来了。

“不好了,阿娘走了。”

「咣啷」一声,众人回头,灼无咎手里的茶盅已经滚落在地,茶水在他的衣摆上慢慢洇开一片。

“什么叫走了?”溯光还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青焰「噌」的起身原地转圈,眼看着又要冒烟:“这还能有什么意思?跑了,那死丫头跑了!”

话音刚落,众人又齐齐地看向了灼无咎,神色莫辨,但见那沉静的帝君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拿起了筷子:“用饭的时候不要大呼小叫,她既不来,那便不等了。阿倦,你也安静点。”

众人:女人都跑了,您还吃得下?

他还真吃得下,吃得比往常还多!

廊下的衣裳还湿漉漉的,李奉玉的屋门敞开着,里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只是所有的箱笼都空了,屋前还有一点纸灰的浅痕,梳妆镜前掉了一根弯弯曲曲的银色长发,香炉里还隐隐约约地留着一点木樨的残香。

灼无咎在屋里踱步半天,沉默着独自回了书房,孤影已经钻在屋里收拾东西,张三懊恼地只想打死自己,怎么又没看住她!

疏星云一边拉住孤影,一边催着青焰快想办法,唯有溯光淡淡地看着这些焦头烂额的男人们百思不得其解,李奉玉虽说没有灵力,可她有天机在手,出去又不会吃亏,走就走了呗?

“我说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追回她?妖女欠你们的啊?让人家痛痛快快地过日子不行吗?总这么不清不楚的纠缠算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