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星云瞅着灼无咎面如生碳,忍不住跟青焰使眼色,青焰拖拉半天后终于把几个碍事的人给支开了去,独独留下那两个牵扯不清的人。嗯,准确说是无咎帝君单方面地和李奉玉纠缠不清!
灼无咎堵在门口看李奉玉流里流气地一屁股坐到门墩儿上翘起了二郎腿,又忍不住地眉心直突突,这女人自打那日听了他不能驱使天机后,就神速地好了起来,七八天里又能活蹦乱跳地上房揭瓦,就是不知怎么的变成了这般混不吝的模样,一天天嘻嘻哈哈的,府里的仆从侍女都被她调戏了个遍!
春辞临走的时候,这女人居然当着大家的面抱着人家就亲了一口!
这几日没事就和青焰他们厮混在一起跑马喝酒,趁着酒意非要拔微生映南的鳞片,还去逛花楼!这是正经人干的事吗?
真真是气死他了!
此次一分离,大抵是一两个月都见不着了,他压着火气想好好地跟她说两句话。
“李奉玉,到了伽西城不要胡作非为。本君知道你对孔雀族心有不忿,不过——”
李奉玉一个白眼甩过来:“小看人了不是?神君以为卑职是那种卑鄙小人吗?老子的格局大了去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灼无咎皱眉,又来了:“你是谁的老子?”
她叼着一根草杆又是一个白眼:“我们那里有一个先哲,老子!老子他老人家说了许多很有道理的话。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卑职就是一个俗人,一个大大的俗人,神君懂吗?”
“不懂。但是本君知道你上一句的老子,和这一句的老子,不一样。”
看着那个放浪不羁的死丫头,灼无咎伸手从袖中取出一枚荷包递给了她:“给你防身的蔽诀符,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