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寒神君头大如斗,这帮孙子又要对李奉玉下手了,他一不能不约,二又没法提醒南里这是个圈套,究竟怎么做才能保住李奉玉呢?

思虑许久,他光明正大地向南里放了一只传信雀,约李奉玉在思云坊见面。

但愿他们能明白他的意思,如果真的不能避免的话,他只能当场反水,李奉玉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暴露便暴露了!

传信雀来得突然,众人都只觉得反常,却猜不透惜寒神君到底想告诉他们什么。

春辞看了看李奉玉,思索许久道:“此番赴约必然有诈,目标是奉玉。但是,再多的信息就看不出来了,惜寒神君此时应当是被人盯着呢。”

“他们为什么要诈奉玉?是为了钓无清神君吗?”春辞这话可真猜偏了,但众人偏偏觉得就是这个理儿。

灼无咎也不说话,一直翻看着手上的那本卷宗,半晌才道:“无所谓,他们要动奉玉的话,那便是要掀起最后一战了,这战书我们接着便是。眼睛留守,把酒肆里那位叫回来。”

九真小帝姬和阿倦又被留在南里看家,两小只莫名紧张。

但这紧张的情绪自看见换了衣裳的李奉玉便全然消散了,雀蓝的窄袖袍干净利落,那只难以言说的左手就那样暴露在众人面前,看得人心里一紧。

最终,谁也没说什么,沉默着一起出发了。

今日的思云坊,碰巧又是琴会,人头攒动,着实热闹。柳如絮选这种地方真是其心可诛,他们怕是笃定灼无咎这帮人不想滥杀无辜,一定会畏手畏脚的,到时候想抓李奉玉岂不是手到擒来。

一行人三三两两地进了大厅,灼无咎要与李奉玉走在一起,她竟然一点意见都没有,仿佛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在乎了一样,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