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儿?一个字儿也不跟她说,她紧张得都要心肌梗死了。这人怎么就能那么淡定地坑她?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作弄她?

大敌当前,回头再算账!李奉玉一溜儿小跑回到上面,一口气钻到月流魄身边将地牢里的情况说了个干净。

“净无是无相宗的圣女?”灼无咎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李奉玉插嘴道:“所谓圣女之流,多半是这个人在关键时刻有大用,且是那种以身殉死的大招!净无这个女人,不可小看。而且,她好像对右护法不是很放心。”

“既然已经确定这批幼童后天就要被转运,我们先回南里商议,想个法子把右护法打掉!这边自有眼睛留守。走!”灼无咎起身望了望船坞,若有所思。

李奉玉说净无直接在船坞下消失了,可见柳如絮也在近处,或许船坞本身就与无相宗的本营相接。

依他所看,净无的修为还不足以神隐遁移,可她被奉为圣女,又是因何缘故?

难道,净无就是鲛人的王女素音?

上次的海阵,就是净无布下的吗?

不知惜寒如今身在何处,若是能让他辨认一下就好了。

两日后,浓墨一般的夜色将天裹得不见一丝缝隙,眼睛传来信报,船坞那边已经动身,右护法亲自押韵这批童子走陆路赶往悬冰崖。

亥时正,灼无咎几人已跟着车队行进了三十多里路,队伍上了山道,再赶过二十里盘山道便可到达悬冰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