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来的适应与磨合,终是没让她喜欢上这里。她的到来,本身就背负着不可言说的阴谋和秘密,往好里想她可能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往坏里想的话,她是来毁灭这个世界的也不一定。

她小心翼翼的收敛与克制,即便有偶尔的放肆与刁蛮也绝不会失了分寸,她守着自己的清明和理智想要弄清楚她缘何在此,如今仍是如坠云里雾里,浑浑噩噩。

还有那场荒唐的动心,月把时间里,便将她从云端推入泥潭,一向主张体面处事的她居然脑残的为情自戕。

她找了很多个理由说服自己她当时是被那莫名的力量所胁迫了,可是这么多个日夜的思虑和犹疑却让她真真正正地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灼无咎是她活到28岁真正动心第一次爱上的人,不是依赖、不是移情、不是将就。

那些日子里,她心头盛着的都是细密的酸甜味道,脑子里都盘旋着百转千回的纠结,可她坚持下来了。

她一直坚持着,直到他疯魔一样地把她推开。

她在一寸又一寸的不甘心里将自己磨成了一颗石头,终于说服自己将他放下。

可那人又无端端地疯魔起来了,没来由地回头揪着她不放,他把她当什么?

她算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吗?

跑得筋疲力尽的李奉玉带着满脑子沉思回到南里,刚进门就遇见月流魄叫她。

“玉玉,走啊,君上那边有信报来了。今夜有行动,你今天一定要吃得饱饱的,不然到时候没力气打架了。”月流魄一把揽住李奉玉大步流星地往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