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那是我的。”
他还是无所谓:“你叫它一声,它能答应你吗?”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李奉玉:老鸡贼,在无耻的大道上你大可不必如此分秒必争地狂飙突进。
“行吧,你爱咋咋地,再见。”李奉玉头也不回地走了,木屐声压过了肚子饿的咕咕响。
穿过竹林小道,推门进屋,里头也是一片漆黑。她摸索到烛台旁边点蜡,磕了半天打火石却打不出火来,懊恼地扔了火石直叹气。
“这鬼地方,烦死了!过日子讨厌,人也讨厌,烦死了!”
她「咕咚」一下跳到床上,一个翻身径直翻到了一个怀抱里,当即吓得「嗷」一嗓子喊了出来,手脚乱蹬使出一顿王八拳,把那人踢得直吸冷气。
“灼无咎,你是不是有病?有法术了不起吗?呵,法术学来就是用的,用来调戏妇女吗?”她越说越气,手脚并用地想要爬起来,却被他一把摁了回去。
灼无咎侧身拢着她就着窗外昏沉的一点光线看她的眉眼,里头盛满了怒气。
“阿奉,你那么讨厌本君吗?”这话问得他自己都底气不足。
李奉玉答非所问:“这里的吃穿用住行我一样都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更讨人厌,如今我变得连我自己都要不认识了。”
这回答弄得两个人好生尴尬,一时愣在那里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一句。这种不喜欢,谁也没有办法解决啊,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咕咕……咕……”李奉玉的肚子适时响了起来,在这静谧的夜色里听得十分清晰。
灼无咎也不再逗她,径直起身从窗台上拿来一包东西递给她:“给你的,本君那会儿只是一时气话,哪里舍得饿着你呢?不过是想敲打一下月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