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无只乖乖地靠在他身上点点头:“阿柳,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擅作主张了。”

日色西沉,南里笼罩在一片金色的余晖中,李奉玉坐在墙头上望着远处的海岸线发呆,来庸南城这么久了,她还没有去踏过浪呢。

她一个北面的旱鸭子没见过广阔无边的海,也不知道大海是不是像母亲那样温柔包容,她只记得妈妈溺死在河里。

这么多年了,她虽然克服了对水的恐惧,却始终都没有学会游泳,能下河淌水摸鱼抓虾就是她最大的能耐了。

“玉玉,你坐墙头上干嘛呀?”月流魄站在一丛矮树前叫她,整个人温柔得像一幅画。

“姐姐,我想去海边。”李奉玉跳下墙头,拍拍身上的尘土,将帷帽戴正放下了施裙。

海边静静的,沙滩上居然没什么人。

果真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难道不该是很多很多人在下饺子吗?

李奉玉脱了鞋子挽起裤腿追着浪花来回奔跑,像个乡下来的小傻子。

月流魄和微生映南站在远处望着那独自玩耍的李奉玉,各怀心事。

如果阿定和铃儿还活着的话,他们一家三口或许已经走遍天南海北,铃儿最喜欢踏浪,长大后说不定是个水系高手,或许可以拜疏星云为师。

只可惜……

“当年我家娘子最喜欢来海边练功,流魄君你不知道,她那手漂亮的驭蛟驱浪术可是生生揪着我练成的。

那婆娘凶得很,没什么方向感,下了海就晕头转向,就知道扯着嗓子瞎吼,硬是把我一只犄角都掰断了。”

月流魄忍不住笑:“那你对她可是真爱了,蛟的角断了可不会再长出新的来。堂堂城主大人,头上折了一只角,一想就觉得尴尬。”

微生映南苦笑:“不爱不行啊,那婆娘傻乎乎的,遇了别人谁那么惯着她?有一次她又懵了方向,一把揪着我撞到了一座岩山上,剐掉了我一身鳞片,差点没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