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魄唤来伙计温酒,灼无咎挥手拦下:“本君没有那么脆弱,她能喝得冷酒,本君喝不得?”

“神君,音障很费灵力的,咱们该回了。”月流魄打算结账,真不明白他们追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他们如今有什么立场去管玉玉?

不料灼无咎没有要走的意思:“本君等她喝够了再走,回南里的路又黑又远,夜里又有邪祟游魂作乱,本君在后面护着她。”

月流魄无奈叹气,这是何必呢?

“神君,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有意撮合你和玉玉吗?”月流魄也不再提温酒,就着冷酒一口饮下。

“那时看你动心,想着也是难得。当然奉玉也着实让人喜欢,撮合你们呢只是顺水推舟,既能让你得偿所愿,又能给她一个依靠。”

灼无咎眉头紧锁,喃喃地念着「依靠」二字。

月流魄再度重复一遍:“对,依靠。她在这里孤身一人,又是肉体凡胎,没个依靠可怎么活呢?”

“呵呵,怎么活?你们没见她活得多好,真是一根野草。”他饮下一口酒,胃里有些难受。

“是啊,像野草一样,死是没死,但疼了多少番呢?她很怕疼的,你看她平时装得野小子一样,可关了门总偷偷抹眼泪,结果呢,就是衣裳开线她缝一下被针扎了手而已。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心上却有个血淋淋的大口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不疼。”

月流魄这嘴下起刀子来也一点不含糊,说得灼无咎都心痛起来了。

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李奉玉正和微生映南呜呜渣渣地乱喊起来。

“五魁首啊六六六!”

“七个巧啊八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