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魄躬身捡起那木鸟仔细地擦了擦灰尘,看着那散了绳子的香囊怅然若失。李奉玉看了一眼九真,九真很是坚定地冲着她摇了摇头。

她转回身去擦案几,瞧见九真摇着尾巴出去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和月流魄搭了个腔:“姐姐,你怎么啦?”

月流魄走过来在案几边坐下将那两只木鸟拿给她看,语气温柔:“大的这只是阿定,小的这只是铃儿,他们是我的丈夫和女儿。”

这……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李奉玉也不敢问出声来,只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悲伤,戳到人家的心窝子上了。

月流魄摩挲着两只木鸟徐徐道之:“我的家乡在庸南城西边的夷春城,那里是百灵的聚居地。不过如今的夷春城已经是绿孔雀族的领地,阿定和铃儿死于孔雀族王权更迭的动乱中。”

啊这……你效忠于灼无咎不会有心理障碍吗?

李奉玉伸手出去又赶紧停下:“它们的颜色都已经磨掉光了,姐姐你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想念它们?”

月流魄看着李奉玉温柔一笑:“这木鸟上还留有他们的一魄,我一直用自己的灵力养着,这样想的话,他们也算不曾离开过我。”

“只是时日久了,假的就是假的,只有一魄怎能算生呢?你看他们如此斑驳陈旧,是不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李奉玉觉得单独一魄当然不能算生,怕是连一点意识都不会有,只能算是……算是枯木尚未腐透的内里,是一部分残留的无主能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