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过半,李奉玉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起床披衣去了泉池,结果灼无咎又在那里泡着。
这人是不是有病?难不成夜里就在泉池里泡着睡?这都什么时辰了?
她也不避讳,直接就往泉池里下。
灼无咎神色不耐低声训斥:“退下……”
她并不理会只着里衣下了池子,说话也尖酸起来:“卑职不脱衣裳便是,主君大人莫不是觉得自己吃亏?”
灼无咎似乎不想理她,兀自绕去了池中的山石后面:“随你……”
呵呵,随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奉玉靠在池沿上窸窸窣窣地褪去里衣扔到上面,低声戏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灼无咎不做言语,心内烦闷,转出山石后便想上岸,却见她那般模样靠在那里,妩媚如丝,不由得停下了往泉池边移的动作。
李奉玉略微往上浮出一些,不怀好意地挑眉:“主君大人,别急着走啊,卑职有话对您讲。”
他皱眉,无声地看着她移到他的身前,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岸边石榻上的衣裳,隔空取来自己的里衣拉进水中裹住身子。
李奉玉咯咯轻笑,缓缓地从水中起身,乌发自上而下地化为一片银华,银眸妖娆,雪肤魅惑,胸前一片波光显露无余。
她一脸娇柔地靠过去攀上了他的手臂:“主君大人,卑职想问问你,你心有愧么?”
灼无咎心火朗盛,只觉得浑身发麻,瞧着贴在自己身上的银奉玉心如擂鼓,嗓子发紧,竟接连后退两步直接消失在泉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