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小爷咽不下这口气。
阿倦正陷在伤感中无法自拔,却不妨孤影突然溜檐上房瞬间从窗子里窜进灼无咎的书房,一爪子掀翻了李奉玉正端给灼无咎的茶。
“君上,你欺人太甚!”孤影怒吼一声,浑身毛已炸起。
翻掉的茶盅滚落在案几上,一封公文被洇得水墨糊涂,灼无咎尚提着笔,波澜无惊。
李奉玉一把揪住狐狸耳朵咬牙切齿地训他:“你疯了吧?”
“少主这脾气可不好,见了义父义母就是这般行礼的?”灼无咎放下笔淡定地拿帕子擦手,李奉玉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案几,手上的冻疮伤疤格外显眼。
孤影突然萎了,瞬间意识到他若是继续在这杀神孔雀前放肆的话,他老子可能就得来无尘居给他收尸了。
“孤影,拜见……义父,义……母。”娘的,舌头差点咬掉。
哎,不对啊?他为什么要管李奉玉叫义母?他们不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了吗?
“少主,请过安就回吧。无尘居忙得很,没空招待。”灼无咎换了份公文继续批阅,李奉玉换了净纸誊写方才被洇湿的那一份,口中连连叹气。
“少主你好端端地发什么疯?”赶快走吧你这蠢狐狸,等着被剥皮呢?她疯狂地给孤影使眼色。
孤影讪讪地收了尾巴落眉耷眼的暂且退下,阿倦倒是好心地带他到李奉玉的屋子里等着她。
书房这边正在核对着最后的安排,宗宫办事大殿都已经有条不紊地安排妥当,十二司掌使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