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往水下缩了缩,脱口质问:“主君大人,您大半夜地在这里做什么?”

灼无咎眸色定定地嗤笑一声:“这话该本君问你,你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李奉玉兴致全无,悻悻地往边上移去:“主君大人这不废话么,卑职来这儿除了洗澡还能做什么,难不成是来喝水的?”

她把里衣拉进水里往身上胡乱一裹,嘴里低低地咕哝一声:“真是晦气!”

夜色静得很,悠悠水声也没能掩住那句牢骚。

“呵呵,这会儿你倒是不装了。白日里对本君总是一副心胸开阔不计前嫌的豁达模样,维持的很煎熬吧?”身后的声音带着几分轻佻和嘲笑。

她爬出泉池踩上木屐,拎着棉袍正要裹住身子,咬着牙反嗤:“您知道就好。今夜打扰了,告辞!”

李奉玉终是没把棉袍裹上身子,眨眼之瞬便被丢回水中,等从水中扑腾着钻出来时已被那宽阔的胸膛挤在了泉池中央的山石上。

嶙峋不平的石壁硌得她后背生疼,灼无咎的压迫感令她本能地退缩,两个人的腿在水中错落地别在一起,她被卡的不能动弹。

李奉玉怒极反笑,轻声调笑道:“主君大人这是做什么,纠缠可不是君子所为,卑职已经放下了。况且,卑职在您心里可是无尘,您不会对自己的弟弟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她揪着领口拢一拢,意有所指地盯着他的脸,泡在水下的腿却使劲儿地往外别他的腿,别了半天这人竟岿然不动。

奇怪,她这一身巨力怎么推不动他呢?卑鄙,居然对我一个凡人用法术!她不忿地抱臂将头扭到了一边,却被他圈得更紧。

灼无咎淡淡地警告她:“再说一个您字,再说一声卑职,本君就把你沁死在这泉池里。”

李奉玉眯眼嬉笑:“那您就动手呀,卑职绝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