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死丫头,看你能装到几时!
灼无咎出了饭厅便面目扭曲地灌茶,从前怎么没发现李奉玉竟然是这般……无法形容的性子。
说是记仇么,倒也该她记;说是睚眦必报么,有点夸张;说是……刁蛮么,这还真贴切。
这一个月来,她表面与他相处甚好,暗地里却在这儿使些小绊子,也不知她辛苦不辛苦。
不过这人刁蛮起来,真是幼稚,又可见真性情是着实可爱。只是这可爱,他如今只可远观,不敢靠近。
真是怕了,怕一靠近就难忍思念,怕压不住前胸背后都正在肆意蔓延的野火,烧得他五内俱焚。
午后,二茬送了一壶茶过去,原样传达了李奉玉的中心思想,大意是说君上火气旺盛,这茶最清心。
灼无咎小啜一口当即皱眉:“这什么茶?”苦死了,李奉玉这是把自己的胆给摘下来泡的茶吗?
二茬满脑袋细汗:“玉姐说这茶叫苦丁。”
果真最清心!
他和无尘在无化境流浪的时候都没喝过这么难喝的茶,死丫头从哪里找来的!
这时,李奉玉已经心满意足地睡着了。她还从来没在午间睡得这么舒心呢,这个苦丁茶真合她的胃口。
睡起来再见面,她仍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真模样,灼无咎一肚子气无处发作,罕见的出门散心去了!
可到了夜里,李奉玉翻来覆去到子时都难以入眠,许是炕烧得太热,她竟出了一身薄汗,黏黏糊糊烦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