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星云和英武一边躲避一边劝导着,身心俱累,感觉胸口都要被堵死了,君上这是发什么疯!
李奉玉将屋子里的东西扔得干干净净,颓丧地坐在门槛上发呆。
阿倦缩在英武的肩头上瑟瑟发抖:“娘亲为什么哭了?”
疏星云叹叹气:“因为有人……有人是个傻子。”那傻子刚给你当了几天爹就犯浑!
李奉玉胡乱地抓着地上的雪搓手,语无伦次地求他们回房间去,不要看她这般狼狈的模样。
雪地上点点猩红,难看得很。
众人一夜未眠,只听得半夜的时候李奉玉又从雪地上一件一件地将那些扔出来的东西捡了回去。
他们悄悄地在她的花窗外面往里看,却发现她没有待在屋里而是缩在棚下的竹床上一口一口地吸那燃着的烟雾,呛得很。
天光微亮时,灼无咎依旧睁着眼睛,有人踩着厚厚的雪吱吱嘎嘎地穿过庭院走到了他的门前。
是李奉玉,而且她没有穿靴,只趿拉着一双木屐。
他立即弹起身来,却将脚钉死在了地上一步都迈不出去!
她那么怕冷,穿木屐不怕冻坏脚么?可他有什么立场去惦念她,她的血还洒在他屋里的地上,犹未干透。
他下床坐到案几前等着她的责难,仿佛这张小几能将他隔离在安全的地方。
门被推开,那双手又渗血了,灼无咎的心猛抽一下。
李奉玉惨白着脸颤颤巍巍地走过来,跪坐在他对面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来:“主君大人,昨夜你那些话只是一时气话,是不是?你说一句是,我就一点都不生气,我乖乖的,好不好?”
见自己手上渗出的血弄脏了他的案几,她立刻将手拿下去捂在自己的衣摆上:“主君大人,我第一次完完全全地将真心交付给一个人,你不能这样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