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玉也是一愣,这人还挺耐冻,随即坦然说道:“那阿茬你一会儿跟君上传个话吧,看他能不能过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讲。”

二茬应声去了,可她一直等到巳时末都没能等到那人来,裹了斗篷到院子里一看,所有屋都熄灯了!包括灼无咎的卧寝!

李奉玉被气得七荤八素,俨然已经钻进了牛角尖,今夜她必须讨要个说法!

灼无咎其实没有睡着,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哪里还能夜夜安寝?埋在后山银杉树下的那枚胚胎恐怕还没腐透呢,他怎敢安寝?

门突然「噌」地被人推开,一股干风裹着寒气扑进室内,他挥手亮了烛火见李奉玉已走至他榻前。

心里发紧地提起来了,他脱口训斥:“雪这么大你乱跑什么,不怕着凉?”

李奉玉一怔,她都做好了回答他为什么闯他卧寝的质问的准备,结果他怕她着凉?

“既怕我着凉,那主君大人为什么不去我那里?”就看你准备了什么说辞吧!

灼无咎披衣起身坐到案几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李奉玉心中一紧,这是要摊牌了?遂在他对面坐下。

烛火映得这人的脸颊格外锋利,一半明处的英俊可靠,一半暗处的不知真假。

“你有话明日再说也无妨,何必夜里来回折腾。”他将炭盆往她这面推,这人下意识的关怀突然令她心软,她心想着要不算了吧,大半夜的质问人家多堵心。

李奉玉换了笑容软语轻言:“我怕打雷,主君大人能陪我睡吗?”

灼无咎神情冷淡:“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做亏心事不怕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