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就单纯是她被那孔雀给渣了?
灼无咎,不可能是那种人。
他们在除夕这日回了无尘居,李奉玉自作主张将二茬打发回家陪他老娘,一个人钻进厨房做菜包饺子,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本来想让那几个闲人来帮忙的,但他们的手艺实在是没眼看,她可不想大过年的挣得盆满钵满,这寓意虽然美得很,可她还是不想喝片儿汤。
这年过的,要啥啥没有,真是乏味得很。众人像往常一样歇了以后,李奉玉独自抱了酒边饮边写诗,写着写着竟不忍下笔,她脑子中存了那么多相思的诗词,可无一句能照出她当下的心情。
相思这种事,各人有各人的苦楚,她折腾这么久却连个被分手的理由都不晓得,这要她拿哪一句诗来映她此刻的心?
可是,挺舍不得的呢,不若再努力一次?
她只恨自己来到这里为何连个醉酒都不能?但仍仗着一点小小的希冀来到灼无咎的门外,犹豫半晌不敢伸手敲门,怕那人开了门就将她往外赶。
李奉玉静无声息地靠着墙坐在他门前的廊下,夜色漆黑如墨,月光几乎没有,只隐隐约约地在云层里看见一线鱼钩一样的银辉。
今夜这吝啬的月光,就像那个吝啬的他一样,一点光亮都不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