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人眉眼一亮,却在眨眼之间又灰了下去,李奉玉脸颊冻的发白:“主君大人,你不请我进去吗?”
灼无咎心绪乱摇,本想一口回绝让她赶快回去睡,却又鬼使神差地一把将她拉了进去立马推到炭盆边坐着,说话语气却冲得很:“数九寒天的你大半夜穿成这样也不怕冻死?”
李奉玉一时语噎,这人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心头似乎被大棒敲了一下,闷闷的,底下掩着些隐隐的疼,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卑微了?可转瞬之间又说服自己,这是她爱的男人,她有错在先,是该先低头的。
她忍住一点难过主动握住了灼无咎的手,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太凉又立马抽回来,仿佛怕凉到了他。
灼无咎坐着不动,她抬起他的手臂钻进他怀里靠着拱拱他的下巴:“主君大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私自行动让自己身陷险境,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搭在她背上的手没有动作,就那样自然的捶着,一点都不像要主动搂紧她的样子,李奉玉心中突然发慌,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此刻根本没有想要与她亲近的心思。
她不肯死心,自顾自地嗅了几下:“这时节怎么会有木樨花的香味,我看主君大人房中也没有熏香。”这人不接她的话茬。
罢了,再努力最后一把。
李奉玉坐起身来转向他的胸膛,上半身微微贴向他,双臂攀上那挺拔的肩背,娇娇甜甜地拉起话题:“无咎哥哥,你要不要闻一闻我身上有没有沾染到木樨花香?”
灼无咎依旧一动不动,也不言语。一股清冽的木樨花香扑向他的鼻子,他垂眼看着她白皙的肩颈,喉结微微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