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奉玉也是真的有点不开心,灼无咎这一出未免有些过分。确实,弓还不上欠人家人情这怨她,谁让她擅自用了那个弓呢?

可那是为什么?还不是他骗的她心里急火,她如果不找个事情发泄下她就要气死了!

他可倒好,醋劲一起来硬逼着人家认他做爹!这是啥迷惑行为,男人都有给别人当爹的癖好吗?

说到底,他这是不相信她。

睡前练字的情绪受了影响,她最近本想默写诗词来着,一首《相思》愣是将「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写成了「愿君多采蝶,此物最想吃」!吃吃吃,吃你个脑瓜子啊!

她平复下心绪换了纸张,重新认认真真地写了一遍,越看越别扭,最终还是在边上写了一遍简体字才觉得心里平静下来。

总归是情绪不好,纸笔未收她便钻进帐子里睡了。

夜半时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她条件反射地坐起一把推了过去,却被那人捉了手拉进怀里:“阿奉怎么还不习惯与夫君同眠,为夫每次来都要挨你一掌。”

怎么,他还委屈上了?

李奉玉躺下裹紧被子面朝着墙躺着,一双手窸窸窣窣地钻进被子里缠上她的腰:“娘子分点被子呀,我冷得很。”

她使劲儿掐他的手,那人挨了掐倒把她箍得更紧,拉拽几下后终于抢过去一半被子将两个人裹在一起。

脖颈间凑过来一个脑袋拱来拱去的,像个毛乎乎的粘人小狗,热气呼得她耳后发烫:“阿奉不想听我解释解释吗?”

李奉玉干脆坐起身来躲避那股黏糊劲儿:“好啊,我这人一向讲理,你既要解释那便把话说清楚。也不是我有意跟你闹,实在是你今日的做法有违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