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李奉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灼无咎拉着她的右手趴在榻边,几缕碎发从发髻中散了出来垂在面上,整个人都透着憔悴。
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身来注视着他,过去三天的不适一扫而空,就像奋力从一场梦魇中逃脱一样,只觉得整个人豁然轻松。
狂犬病什么的,哪有那么容易被传染!估计她只是凑巧生病罢了,只是这病委实难受,她活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因为发烧昏迷,可见她体质太弱鸡需要继续加强锻炼。
灼无咎忽然醒来,睁眼发现李奉玉正温柔地望着她,瞧着她那一头乌发有种不真实的幻觉,他下意识地想要去摸一摸,却被李奉玉打了手。
“别碰,好几天没洗了,又是出汗又是出油的,脏。”她抽出手去枕下摸了个皮筋将头发拧成一个丸子发包,整个人似乎都轻巧了。
门外响起英武的声音:“君上,玉玉是不是醒了,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吗?”
“英武哥哥,要进来可以,提桶热水来呀,我要洗脸。”她一副咋咋呼呼的模样,嗓子虽然还哑着,但这话让人听了倒平生欢喜。
月流魄、青焰和疏星云一拥进到屋内,脱口而出:“玉玉,你变回来了?”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变什么?”
看来她对自己变成银奉玉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几个人立马住嘴:“当然是变回那个活泼刁蛮的鬼丫头啦,我们不喜欢那个病恹恹的你。”
英武开心地提着热水进屋来,殷勤地把水倒上,将帕子浸到盆里,就差要帮李奉玉擦脸,突然看见灼无咎那张冷脸立马扔了帕子,却后知后觉地叫起来:“玉玉你——”
“闭嘴,你来迟了,我们已经说过了。”疏星云捂了他的嘴使了个眼色,英武老老实实地住口,只呆呆地看着李奉玉笑,怪瘆人的。
灼无咎趁着李奉玉的帕子洗了脸,瞥了一眼英武:“你这样子很难不让本君想多了,你对奉玉是不是——”